至于十八皇子的事怎么知道的,就让这家伙猜去吧。

李玄泽冷声问:“方晚葶在哪里。”

秦太师提了提唇角。

“在皇帝手里。”

李玄泽寒厉目光剜向他,手腕一转,剑尖刺入他眉心。

秦太师笑道:“我记错了,在永安侯府吧。”

这德性是不打算坦白了。

李玄泽把剑扔给山竹,往外走,他得去向父皇请旨搜整个长安城。

“天牢的刑具都拿来了吧。”

“回殿下,拿来了。”

“上刑。”

……

东宫门口,皇后挡住他去路。

李玄泽绕过她。

“太子!”皇后凄声喊住他,“我与你单独说几句话,只要几句话。”

李玄泽道:“有话就在这儿说。”

这儿是东宫的大门口,那么多侍从和宫人,皇后自然开不了口。

“太子,我们多年母子情分,一定要走到今日的地步吗?”

李玄泽反问:“我为难过你?”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对母后如何。

奉天殿中拆她的台,实在是忍无可忍。

哪怕事到如今,他仍然盼着母后能够醒悟,看清秦太师的嘴脸。

但一看母后的模样,他便知,是来给秦太师求情的。

皇后一步步走到太子面前。

孩子长大了,比她高了一个头有余。

李玄泽习惯性的,在她贴近自己的时候,微微颔首去倾听。

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量说:

“你若是不放过他,我便让皇帝知道,你是苟合出来的,是野种,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有许多法子能让他相信。”

李玄泽怔住。

彻骨凉意从脊背腾起,蔓延至四肢,冻得他手脚发僵。

他麻木的转眸,盯着她的脸。

皇后轻声细语的,继续说着最凉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