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知太师爱养死士,太师府的死士最多?

永安侯心直口快。

“只是个郡主,又能妨碍谁的眼?值得派人去杀?”

许辰说:“那可不只是个郡主,谁不知道她要当太子妃的啊!太子妃被她当了,别人还当个什么,当然值得杀一杀了!”

在场之人也都随之想起前两日的流言。

说是梁王认回的女儿命贵不可言,皇帝欲立其为太子妃。

而之前,最有希望做太子妃的,不是秦太师之女秦静姝吗?

如此一来,刺杀这位郡主的,很可能是……

不怪旁人这样想。

就连皇帝也是显然有所怀疑,眉头紧锁着盯着秦太师瞧。

秦太师还跪在那,从未被允起身。

见这么多目光都看向他一人,他脸色铁青,却不知从何为自己辩解。

皇帝笑了一声。

“一个太子妃之位,争破头了,看来是要早日定下来,免得再起事端。”

天子这话,便是认定了郡主被刺杀,与争太子妃之位有关。

那是话里话外的,给秦太师定了罪,只是尚未施罚。

秦太师猛地抬头。

“陛下,臣的女儿静姝,也正被人所挟,并不在臣的身边啊!”

言下之意,他女儿都生死未卜,他哪来的兴致去争太子妃之位?

太监跪地给皇帝递茶,皇帝抿了口润润喉,对于秦太师的话不予理会。

李玄泽牵唇,慢条斯理地开口。

“昨日太师还在酒楼与几位官员开怀畅饮,原以为太师好雅兴,竟是女儿下落不明,借酒浇愁去了?”

太师这几日到底有没有因女儿一事丢魂失魄,自然有许多人心知肚明。

若秦静姝真丢了,而太师还若无其事,那实在过于冷血。

秦太师看向太子,大抵是气血翻涌的厉害,脖颈都涨得通红。

李玄泽坦坦荡荡地回应他的目光。

有种说出来啊?

说你女儿是本太子绑的。

你敢说出来,旁人就会认为你疯了。

且,就算有证据说是本太子绑了又如何?

父皇会因此事责罚本太子吗?

百官会因此事而向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