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录眸中一闪,目光扫过那些明晃晃的金砖,和拳头大的夜明珠,双眼冒光的似在盘算什么。

缓缓才道:“宁宁,父亲知道你受苦了,等你的及笄礼结束,旁的事从长计议。”

林岁宁冷淡道:“等着。”

她总得先亲眼看着她的这些东西被搬回去,否则她坐立难安。

林诚录在一旁嘘寒问暖。

“宁宁,累不累,要不要让人搬把椅子来?”

一个箱子就得四个人抬,足足二十个人,才把这五个箱子抬走。

谢家那对父子在这时满面春风地迎上来。

谢父先堆着笑开口,“岁宁啊,谢元对你的及笄礼,是上心得很啊,前些日子便千挑万挑,如何也挑不中,觉得啥玩意儿也配不上你。”

林岁宁附和道:“是配不上。”

她没注意到谢家送了什么礼。

在梁王妃送的这五个箱子面前,谢家不管送了什么,都相形见绌,也不好拿出来显摆说嘴了。

不过,她说的配不上,可不只是指物件。

管他谢元在旁人眼里是个多香的饽饽,在她这边,就是不合适。

谢父脸色一僵,随即若无其事道:“婚约之事不能草率,也不该是三言两语的,就把定了十几年的婚事散了,咱们两家人还是坐下来,好好说一说吧。”

拿出这样的态度,且是在周遭还有许多外人的情境下。

算是诚意十足了。

与上次在百花苑相见之时,可谓全然不同。

林岁宁首先想的是,哪怕见她今日被权贵青睐,也不至于上赶着到这地步。

他们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又能从她身上捞什么好处?

对方身为长辈低头说话,她也不便做出疾言厉色来。

“伯父说得不错,婚事不容草率,亦不容戏言。”

林岁宁眉眼轻抬,温和道:“伯母先开口要退这桩婚事,我也应了,姻缘之事,无缘不该强求,两家人不必因退婚一事从此剑拔弩张,还是好和和气气的。可伯父眼下这话又是何意,今日退,明日又不退,后日再退,岂不平白惹人笑话?”

谢元紧跟着道:“岁宁,如果你是介意上回我母亲提退婚的事,她可以来与你解释,当时她在气头上,做不得数的。”

林岁宁好奇问:“你们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