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脸已然酒多,红得柿子似的,手里掂着空酒杯,还呵呵的笑。

太子当真是关心他,还管他酒是不是够多了。

“不多,不多,还能喝!”

他再去摸酒壶,指尖刚触及,软软栽倒在桌上。

李玄泽莫名感到浑身轻松。

得,醉倒了。

这聒噪的男人终于可以走了。

梁王妃安排侍从将许辰扶下去,笑说:“素闻永安侯世子爱喝酒,没成想竟是这个酒量。”

李玄泽“嗯”了声。

那家伙一贯如此,各种宴桌上,许辰喊喝酒喊得最欢,也是醉得最快,不出三杯酒倒。

旁人都在背地里笑他,又菜又爱喝。

林岁宁自觉不是喝酒那料子,大口喝了好几杯茶。

离座时人还是晕乎乎的,走路有些飘,云里雾里似的。

她强行让自己看不出异样,早早起身告退。

这股酒劲儿,应该缓缓能好些。

可去藏书阁的路上,走到半路,她便双腿疲软的迈不动,往一旁的假山石靠去。

这一靠,她软绵绵的坐到地上,抱着大石头,脸枕在石头上,浑身乏力得不想起了。

她抄的近路,此处在花圃深处,没有侍从来来去去。

她想着,这样的偏处,就算趴在石头上歇会儿,也不会让人瞧见。

就歇歇吧。

眼一眯,她便困得不行。

内心挣扎一番,她又决定打起精神,起来,至少坚持到藏书阁里再睡。

手掌按着石头,刚支起身,腿脚却一点儿力都没有。

她又软绵绵的靠下去。

眼皮快支撑不住,要合拢之时,她看到有一抹浅云色身影向她大步走来。

他一手揽住她腰,一手捞在她膝下,轻而易举的将她打横抱起。

林岁宁贴在他胸膛,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一步一晃。

她盯着他喉间如山峦般的凸起,鬼使神差地上手摸一摸。

早就想知道这玩意儿是硬是软。

男子真奇怪,吞咽进食的地方,顶这么个玩意儿,怎么能不硌得慌?

李玄泽身子一僵,低头看向她。

干什么?

她在摸哪儿?

林岁宁对上他诧异的目光,憨憨笑出声。

“是硬的。”

李玄泽脸颊烧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