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一噎。
事关她自己的颜面,如何能说出口?
“我这哪儿知道?”
林岁宁说:“所以陆夫人知道我爹是谁,知道我娘亡故得早,还知道我同谢家公子有婚约,却不知导致我名声在外的奸夫是谁?”
梁王妃听着就觉得不对劲。
“寻常这听人是非,主要听个奸夫淫妇这两人姓甚名谁,如此才有说头。”
陆怡气得红了脸。
“林岁宁,你,你有没有做不检点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林岁宁还是问:“我究竟和谁做了不检点的事?”
梁王妃脸色变得沉重。
“陆怡啊,这要指责别人,得有理有据才行。你若是连那男人是谁都说不出,那便是泼脏水。女子贞洁重如性命,你真不能胡说啊。”
林岁宁很感激的看了梁王妃一眼。
她以为梁王妃会偏信侄女的。
看来这位王妃,当真如面相一般和善。
陆怡实在无法说出来,只能气急败坏的瞪了林岁宁一眼,挽着梁王妃往前走。
“不说她了,姑母,我们快去看稷卿,他要被太子殿下打死了!”
匆匆绕了几道弯。
在那一片空地上,围观之人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高喊梁王妃到,他们才让开一条道,纷纷行礼。
林岁宁跟着梁王妃走过去。
只见周稷卿裸着上身跪在那,侍从手持藤条,一下又一下抽在他脊背上。
那背上已遍布伤痕,侍从还没有罢休的意思。
陆怡当即红了眼,要扑过去护着夫君,被人死死拦着。
梁王妃不失恭谨的问:“太子殿下,这周大人是犯了什么错?”
李玄泽坐在那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并不吭声。
山竹道:“王妃娘娘,这百花宴是由周大人督工的,没错吧?”
梁王妃点头,“是的。他从一个月前,便在这安淮县忙活了。”
山竹指了指不远处一只断掉的秋千。
“他却敢渎职,在秋千上偷工减料,害得太子殿下差点摔断了腿。”
梁王妃一愣。
她首先想的不是这秋千怎么会差劲到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