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呆了一日,都没等到东宫来人,暗暗有些扫兴。
放下那么多正事不做,莫名在这浪费时间。
大伙儿心中恼火,但不好把话说穿。
谢元的父亲帮林诚录打圆场。
“或许你听错了东宫的意思,两日后来,那未必是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都是的嘛。”
林诚录笑得尴尬,“谢兄说的是。”
张员外等不下去了,率先告辞。
“林兄啊,我就不留在这儿用晚膳了。”
林诚录客套道:“别走啊,我都让膳房准备酒菜了,咱们难得聚聚,不醉不归啊!”
“不了不了。”
张员外执意要走,其他客人纷纷附和。
竟无一人要留下来吃酒。
林诚录面上挂不住,却还客客气气的要送人到大门外。
万莲沉不住气,在他耳边低声嘟囔:
“这是什么意思,觉得东宫不会来接我了么?都什么嘴脸,听说我们家芳菲得了太子青睐,个个过来巴结,这东宫一时没顾上咱们,他们又走得快,恨不得把礼带走。”
谢元的母亲离得近,耳朵尖,听了个全须全尾。
她停下脚步,谢父就觉得不妙,伸手拉她,没拉住。
谢母江锦书当即大声对万莲说:“我们什么嘴脸?这不是你拼命巴结我们家的时候了?你的那点事儿我要给你说出来大伙儿听听么?”
有热闹看,众人都不走了,回头看着他们。
万莲鼻子里哼了声。
“谢夫人,你说话可得过过脑子,我家芳菲最孝顺爹娘,你今日过了嘴瘾,不知东宫能不能放过你呢?”
江锦书是不能忍气吞声之人,真惹了她,十头牛也拉不住。
“你闺女在东宫到底什么情形未可知呢,你看今日有人来接你了吗?我们不曾耻笑你,你倒好,非得跟我们谢家撕破脸皮么?”
这样下去,是不能好好收场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谢父怒道:“江锦书!闭嘴!”
谢元本在一旁要跟林岁宁好好告辞的,这刚说上话,就听到吵闹的动静,赶紧过去劝说。
“这么多人看着呢,母亲,少说几句!”
另一边,林诚录斥责万莲:“来就是客,你这泼妇行径像什么样,道歉!”
万莲趾高气昂,“我给她道歉,她承受得起吗?芳菲可孝顺了,舍不得我受这气!”
两位夫人吵得厉害,外人看得津津有味。
原本急着要走的,这会儿也不走了,装模作样的在边上劝说几句。
林岁宁站在不近不远处,看着这难得热闹的一幕,对小桃说:“去叫姨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