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是你在我耳边念道德经?”

月容窈噗嗤笑道:“要是我啊,我可不在你耳边念道德经,我会念往生经,念到你往生为止。”

皇帝这一宿没睡,眼下乌青很重,耳边那声音还没有休止的意思,可恶得很。

“那要怎么做,才能没这个声音?”

月容窈笑着说:“这我哪儿知道。不过,就跟母亲唠叨孩子似的,孩子做的不好,那总得被唠叨的。孩子做好了,还唠叨个什么劲呢?”

皇帝已然被耳边的声音吵到头痛欲裂,揉着一边太阳穴,脸色很沉。

“什么意思?”

月容窈笑着说:“既然有人给你念,你就好好听着,学着。”

既然最好不由太子动手,也不便硬来,那她就把皇帝当个孩子好好管教呗。

今日给他听道德经。

明日给他听孔子的《中庸》。

后日给他听《弟子规》!

非得教会他做人不可!

……

李玄泽离她太近了。

近到略一低头,便衔上了她的唇。

这一触,一发不可收拾。

他好像头饿狠了的兽,用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把她拆骨入腹。

亲够了,他再放开她,往边上一躺,气息久久不能平复。

“岁岁,我今晚还想做呆呆。”

他在这种事后,声音总是有些哑,又有些酥酥麻麻。

林岁宁故意说:“那你喵喵叫呗。”

李玄泽挪了挪脑袋,紧挨着她。

“不能变猫之后,每一晚我都没能好好睡,睡不着,不习惯。”

林岁宁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久了就习惯了。”

他那德性,林岁宁记得深刻,每次排场那么大,轰轰烈烈的,以为能大干一场,结果临阵做逃兵。

又何必再装大尾巴狼。

李玄泽说:“多久都不会习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