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李玄泽还没看完一页文书。

山竹进殿喊太子用晚膳,见他满面通红,问道:“殿下,您热吗?”

李玄泽的神绪恍然拉回,磕了下眼皮,吩咐道:“准备一桶冷水。”

水桶抬进来,李玄泽拿起舀子就给自己身上浇冷水。

“殿下!”

“太子殿下!”

山竹和另一位宫人惊得叫出声,慌忙上前阻拦。

“您这是做什么?您身子贵重,不能着凉啊!”

“让开。”

李玄泽不用冷水是不行了。

岁宁离开崇文殿已经半个时辰,他还沉浸在方才的情景中出不来。

半个字都看不进去,眼前总是她娇羞紧张的模样,鼻尖也莫名其妙的萦绕着她淡淡清甜的体香。

她的肌肤光洁如玉,又软,很容易留下红痕……

李玄泽满脑子都是这些,不冷静冷静是不行了。

又一勺凉水往身上泼。

发丝都湿透了,凉意往头皮里钻,他总算没那么燥热,小腹处却还是肿胀难忍。

山竹咚得一声给他跪下来,合着双掌求他。

“殿下您不要自伤啊!您这要是折腾病了,我要被治罪的啊!”

听到这动静,殿外的宫门人也拥进来,跪了一地。

“请殿下保重贵体!”

差不多了,昂首挺立的将军终于低下头颅,裙袍上的褶皱恢复平整。

李玄泽拽了拽衣襟,把舀子扔回水桶里。

……

三日后的千秋节,皇后已病重到下不了榻,凤座便明晃晃的空在那。

林岁宁跟着梁王妃到奉天殿外,便听得许辰在与几位皇子争执。

“你们那天是在凤仪宫屋顶还是椅子底下啊,给你们说看得明明白白的,说得有鼻子有眼。”

林岁宁止住脚步。

显然,这是在说她了。

二皇子说:“那日我母妃去都瞧见父皇和皇祖母审宵宁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