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蒂斯愣了一秒，而后摇头，“不用。”

林朝却哥俩好的勾住他的肩膀，“我想在这里陪你一段时间。”

奥蒂斯圣袍下的手忽的攥紧：“……我不需要。”

“我送你的画是不是被烧了？”林朝道。

奥蒂斯瞳孔一颤，深呼吸道，“林朝。”

“到！”林朝笑嘻嘻地跳到奥蒂斯面前站正，“奥蒂斯，没关系的，我还在啊，我可以再送你一幅画，不，送两幅，三幅，以后我可以送你很多很多画。”

“以前的画你肯定都看腻了，我送你新的画，你就可以看到新的风景了啊。”

奥蒂斯看了林朝一会儿，忽然闭上眼，转身背对着林朝，冷声道，“我衷心劝告你离开这里。”

“我不要，我不走。”林朝绕到他面前，“我要留在这里摸鱼混工资。”

奥蒂斯闭着眼安静了好久。

林朝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睡着了？”

奥蒂斯抓住林朝的手，睁开了眼，眼底似有暗流涌动，“你别后悔。”

林朝立马怂了，“我、我以后还能离开这里吗？”

“签订了生死契约，你还想离开？”奥蒂斯差点被林朝气笑。

林朝一脸纠结，“这个契约，可以不签吗？”

“不可以。”奥蒂斯道，“生死契约签订现场，由圣主主持，无法做小动作蒙混过关。”

林朝：“……”

“那我……”林朝低头思索片刻，微微抬头看了眼奥蒂斯。

奥蒂斯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林朝继续纠结。

等找到了何夕，他还得找意识碎片。

奥蒂斯……

林朝再次看了眼奥蒂斯。

奥蒂斯会是意识碎片吗？

林朝不清楚，但是奥蒂斯莫名其妙会吸引他的注意力。

在他心里，奥蒂斯是意识碎片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

如果……

可是林朝不敢赌啊。

万一找到了何夕，何夕告诉他，奥蒂斯并不是，那不就麻烦了吗？

在林朝思考的时候，奥蒂斯松开了抓着他的手，微微外显的情绪再次隐藏。

他整理好自己的圣袍，对林朝道，“我该走了。”

说着，他转身就走。

然而，他的圣袍被扯住了。

奥蒂斯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林朝。

林朝眼神坚定，“我愿意和你签订生死契约，不后悔。”

奥蒂斯呼吸微滞。

“但是。”林朝板着脸，郑重道，“我就是来混日子的，我尽量不在你面前偷懒，要是还是不小心被你抓到了，你能不能当没看见？”

“……”奥蒂斯无言了一会儿，忽然眉眼带笑，嘴角扬了起来。

他转回身，笑看着林朝，“你想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