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中充满震惊，在寂静的封仙禁地回荡。

刚刚他推演的时候，只看到一道恐怖无比的身影背对着他，若不是那道身影对他没有杀意，他就不止是神源破裂口吐至尊血这么简单了，而是直接原地坐化，消散于天地之间。

“前辈，你没事吧？”

黄金古皇的声音响起，他很有礼貌，对这位老至尊给予了很高的敬意，在他壮年时他就自斩一刀自封于封仙禁地，因此没少被其他至尊古皇嘲笑，因为他能证道全是因为长生大帝的成全，对比其他人无敌于天地来说，少了几分傲人的战绩。

但唯有刚刚这位岁月无比古老、甚至能够追溯到封仙禁地形成之始的老前辈，从始至终都没嘲讽过他，这让他对这位老至尊心生敬意。

对于这位老至尊的情况，其他几位至尊古皇也是非常在意，他们倒不是在意老至尊的身体情况，而是在意他为何会遭受反噬。

面对他们的疑惑，老至尊脸色惊容未定，脸色苍白无比，他开口欲言明情况。

“陷阱，这是一场针对我等的……”

“老家伙，知不知道祸从口出？”

小主，

这名老至尊话还没说完，一道淡漠清冷的声音响起，然后一副超然的力量将封仙禁地封锁，这里的一切，都不可能外传。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一身青衣的顾长生莅临了封仙禁地。

他这一出现，原本就寂静无比的封仙禁地，此刻气氛像是凝固了一般。

良久之后，一道充满难以置信的声音响起。

“你……你竟然还活着？”

说话之人当然是黄金古皇，他与顾长生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对顾长生的恐怖时最深有体会的，不然他也不会在第一世壮年的时候就选择自斩一刀自封禁地了。

他原本以为百万年过去了，顾长生已经化道而去，那长生帝塚就是他的坟塚，如今顾长生本人亲自走了出来，而且气血鼎盛无比，仿佛一个真正的二十多岁的青年，这如何不让他震惊？

面对百万年前的老对手的疑惑，顾长生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封仙禁地仅剩五位至尊古皇，脸上露出一丝遗憾。

“怎么你们不跟着一起去呢？”

顾长生问道。

这些人，怎么就不上当呢，难道我长生大帝的诱惑还不够？

“……”

面对顾长生的话，他们都是颇感无语，他们本就对长生帝塚的秘密没那么关注，如今更是得知是一场针对他们这些自斩一刀的禁区至尊古皇的局，他们更是不敢掺和了。

“不过既然你们没有参与，那就好好地待着吧。”

“你们曾经也守护过万族，可以说是有功无过，我就不对你们出手了。”

“当然，这里我严重点名批评黄金古皇，就你丫的水分最重，竟然壮年就自斩一刀，害得我劳心劳力维持宇宙稳定十几万年，早知道当年把天心印记喂狗都不给你了。”

顾长生并没有对他们出手的打算，正如他所说这般，除了黄金古皇之外，其他的至尊古皇对宇宙万族有功，他虽然是人族的圣皇，但也没小气到容不下其他种族，不然当年他就把其他种族灭了，让人族在红尘界独大。

这就是格局！

而黄金古皇听了顾长生的话后，哪怕是此刻封印在神源中，他脸色也是一时青一时白，天心印记就是成帝之机，代表着当世的无敌气运，但就算拥有着无敌气运，也敌不过长生大帝一只手掌。

不过你当时把天心印记给我就是为了让我替你管理宇宙？让我给你打工？

“长生大帝，老朽有一个问题，你，是仙？”

这时，年龄最古老的老至尊开口了，经过短时间的调理后，他脸色已经恢复红润，顾长生并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所以他方才受的伤并不严重，没有伤及根基。

“我？不是！”

顾长生摇摇头，他确实不是仙，因为他早就超越仙这个范畴了。

“就连你也未曾成仙吗？难道这世上真的不可以成仙？”老至尊神情低落，他存在的岁月很古老，在他年轻的时候，他曾见到过一个世界被一尊塔打碎，一块碎片掉落于此，成为了封仙禁地。

而他在证道至尊后，在晚年时，选择自斩一刀自封神源，因为他相信他曾见到的世界就是传说中的天界，天界既然存在，那么仙自然也存在。

但如今一个百万年前本该作古的人，如今却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实力深不可测，这都不是仙，那世上真的有仙吗？

老至尊觉得自己这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坚守，仿佛是一个笑话。

无仙，那他还留在世上干嘛？

“喂，我说我不是仙，我又没说我没成过仙，你急什么？”

顾长生察觉到这老家伙竟然道心将要崩溃，连忙出言解释，你要死就死吧，但要是因为我说的话而死，那我这人族圣皇光辉无比的形象岂不是得染上一抹黑？

果然，顾长生这话一出，老至尊的状态立马稳定了，甚至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神采飞扬，他看向顾长生，问道：“大帝此言当真？”

顾长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