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你担心,既然你这么在乎后宫的规矩,那便先说说你将侍女拖到慎刑司打死的事儿吧。”饶是宝勒尔说了这么多,乌力罕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的神色变化,只是静静的盯视着坐在自己右下首的她。
而她之所以能够如此的泰然自若,也不过是早已在心中将如何陷害眼前的这一位皇贵妃的计划初现雏形了。
闻及此,宝勒尔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茶水滚烫,登时撒了些在她的手腕上,烫的她险些尖叫出声。
一旁的云雀也呆住了。
“云雀,还不赶紧给你主子擦一擦?”乌力罕眸光沉静,平缓命道。
云雀这才慌忙点了点头,拿着帕子弯下身给宝勒尔擦抹,“娘娘,烫着没?”
宝勒尔正低着头盘算着该如何将此事遮掩过去,过了一瞬,才将云雀平平推开。
“皇后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臣妾是将一个不长眼的侍女罚到了慎刑司没错,可臣妾何时将她打死了?把人交给慎刑司臣妾便再没过问,现在人在何处臣妾都不知道,又怎会去把她打死——”宝勒尔一手悄然紧紧的攥着椅扶,指尖逐渐由红发白。
“是吗?”乌力罕抿了口茶,又搁下茶盏,端端坐好。
“是啊皇后娘娘,奴婢可以——”眼看着气氛逐渐冷凝,云雀忙不迭地为自己主子辩解。
“皇后娘娘在问皇贵妃,你插什么嘴!”云雀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那钟厉声喝止了,云雀也只得噤声,不敢再多话。
“是,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宝勒尔肩一沉,将眸光往地上转去,温声道。
话落,皇后并没有接话。
一时间,殿内陷入了沉寂,只能听到门廊下微风吹动灯笼的咯吱声。
“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片刻后,乌力罕冷声道。
说罢,她偏头朝身侧的那钟道:“你去瞧瞧,人带回来没有。”
“是。”那钟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