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眼神全都聚集在了葛台的身上,就连侍立在侧的宫女太监们也不例外。
“这——”葛台的头微微往下低了低,眼珠子也不由得左右乱飘起来。
想起这几日这宫里边发生的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他便不知该如何回话才好。
“怎么?为何如此支支吾吾?难道是本王的问话不够清楚吗?”耶律岱钦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呷了一口,眸光在屋内环视了一圈,将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老臣——内监交到老臣手上的就是这一份,至于老臣手上的这一份究竟是不是先帝亲书的那一份——老臣就不得而知了——”
耶律岱钦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地,这么听来,葛台似乎并不像参与这个谎言,似乎还是站在他这边的。
这让他安心了不少。
可葛台的话还尚未落音,扎那便大吼着拍案而起,“葛台!你说话可要负责任!什么叫你手上究竟是不是先帝亲书的那一份你便不得而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正如那些风言风语所言篡改了先帝的遗诏登上的这个皇位吗!”
“臣万万不敢!”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的,葛台转过身就捧着遗诏往长案前跪了去,“老臣只不过是如实回答了王爷的问话,并无旁的意思,还望皇上您不要多想!”
“那你直接回答是便成!为何要说什么你不得而知!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扎那怒气不减。
“皇帝!”阔阔真见状,出口制止了扎那的吼叫,“臣子出言不当并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如此动怒,不成体统!”
被阔阔真这么一说,扎那这才略收敛了一些,将将坐回了椅子上。
“葛台大人,你起来吧,无妨。”阔阔真朝葛台抬了抬手,浅笑道:“皇帝还是年幼,情绪控制的不算好,往后,还要你们做臣子的多多担待才是!”
“臣不敢!方才,臣确实是未斟酌言语,所以才——”
阔阔真继续摆了摆手打断了葛台的话,“不说这些了,快去将遗诏给王爷一看才是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