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芳子,抿唇摇头,“你瞧咱们主子都急成什么样子了,若是再不说——身子再不好了可怎么办?”
景华簪没有了耐性,一把抓住了明子的手,“明子,你赶紧说吧!”
明子欲语泪先流,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道:“昨儿夜里,城门突然开了,里边走出约十余匹高头大马——”
明子的话还未说完,景华簪的眸光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继而又黯淡了下去,“怎么?是耶律岱钦对我皇兄动手了?”
明子摇了摇头,“不是——”
话又没说完,景华簪的眸光继而又亮了起来,“那是——他们和谈了?那这何以不能告诉我呢?”
看着景华簪传满希冀的眼神,明子实在是不忍心再说下去了,没有应声将头偏到了一旁。
“说呀——”景华簪有些失望的呢喃。
见实在士瞒不下去了,芳子抿了抿唇小声道:“主子,是毓王殿下——”
“他手下的人昨儿夜里出来,说要见北狄的二皇子,说见咱们在这里驻扎好几日了,他们早已摸清了咱们的意图。”
“毓王殿下叫人传话给二皇子,说——说他是不会降的。”
“二皇子的侍卫说他们若是不降就即刻杀了——您——”
“那皇兄那边的人怎么说?”景华簪目不转睛道。
“他们说——他们说毓王殿下早有吩咐,对于您,他们愿意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就是把人杀了扔到荒野喂野狗喂秃鹫毓王殿下都不会管——”
这一个个字像一把把尖刀似的穿过皮肉狠狠的戳到了景华簪的心上。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会对自己这般的残忍。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之前所忍受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这究竟是为什么!”景华簪呆怔的坐在榻上,眸光呆滞。
“他还是那个小时候为我捉蛐蛐儿教我骑马的大哥吗!”两行清泪从景华簪的眼角滑落,滑过她苍白的面颊,重重的滴落在裘毯上,晕开两朵玄色的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