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丹夫说罢,白了景华簪一眼,“卑职这胸腔里的一颗心,可从来都是向着北狄的!不像您!都已经做了我们北狄的皇后了,心里头还想着您那前朝呢!”
“那又如何!”提起前朝,景华簪心头的愤怼一下子又起来了。
她一掌拍在身侧的小几上,怒目看向三丹夫,“中原本就是我们大景的!若不是你们北狄联手周边小国对我们——”
“我们北狄受你们大景欺压多少年!”三丹夫截断了景华簪的话,青筋暴起的扬声大喝,“若不是你们大景奴役我们北狄几十年!我们北狄会反吗!”
“你们大景让我们北狄的百姓劳累不堪!那么高的税赋!你们大景又何曾考虑过我们北狄的百姓们!”
三丹夫说的认真,声音响彻大帐,一众侍人皆噤若寒蝉,就连耶律岱钦也不禁转过身看向了三丹夫。
提起北狄的税赋一事,景华簪也觉得心里甚是亏欠。
不经意间,她又想起了那夜城破之时,在祁鹤的护送下出了城,在那个破庙里自己说出的那番话。
‘若不是大景对北狄的赋税那么——北狄又怎会联手周边的小国反了!’
她还记得,即便在那个时候,祁鹤还仍旧维护大景,觉得大景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