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扎那碰的壁已经够多了,他不敢再妄言。
可自己主子什么脾气,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眼下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纳真讷讷的挠了挠头,小声道:“卑职觉得,卜公公也就那么一说……”
“您今儿骂了他两遍,估计他心里边把您恨的牙痒痒,可又实在不能拿您怎么样!所以才……才在临走的时候说两句莫名其妙的话来气您的吧!”
扎那负手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静静地想着。
半晌,他冷声开口:“好像,有那么些道理……”
说罢,抬脚往轿子跟前走去。
“主子,出宫回府?”纳真跟在扎那身后。
扎那一面撩袍上轿一面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去值房,父皇没叫我出宫,我就留在宫里!免得他老人家醒了又要治我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闻言,纳真没再说什么,摇了摇头。
……
“娘娘,醒醒,好像快到了。”
“娘娘……”
半梦半醒间,肩膀被接连拍了几下,景华簪猛地睁开了双眼。
入目,两张熟悉的脸正怔怔的看着自己。
景华簪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坐起身抬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你们说什么?到哪儿了?”
明子将轿帘掀开一个缝隙,朝景华簪道:“您瞧,那些山头上遍布身着甲胄的侍卫,奴婢方才还悄悄问外头的人了,说大概再有半个时辰咱们就能走到那山下了。”
景华簪随着明子手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的山头上确实有朦胧晃动的人影。
再仔细看,确实像是身着甲胄。
景华簪的心里咯噔一下,仍旧往那些山头上张望着,柔声道:“咱们走了几天了?”
“有……”芳子扳着手指头数了一下,“有五天了。”
“五天了……”景华簪自顾自的呢喃一声,将轿帘放下坐回了小榻上,“这么快……”
“是啊……许是一直在马车上没怎么停留,不知不觉间竟已经过去五天了……”明子也道。
话落,轿内沉寂了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景华簪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上了眼睛,呢喃道:“但愿此次劝降会是我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