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虽然被囚禁了,可还有三皇子呢!皇上若真是念着葛台大人的好,完全可以将他的女儿赐与三皇子!根本没有必要将原本属于女儿的福晋之位给了他人!”
“父亲!您是糊涂了啊!皇上这是在借着女儿的福晋之位这件事敲打您呢!”
“小姐,您不要再过于激动了,方才府医都说了,您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宝勒尔的慷慨激昂,连丫鬟都看不过去了。
毕竟堂堂的一品大员被自己的女儿当着众家奴的面骂的狗血淋头,再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
丫鬟们不敢再听下去,生怕继续听下去这位挨了骂的大老爷会把气都撒在她们这些奴才的身上。
“滚下去!”可正在气头上的宝勒尔是根本听不得劝的,将手中的茶碗高高抬起,狠狠掷在了地砖上。
随着‘啪嚓’一声瓷片四泄的声音,厅内众丫鬟纷纷垂下了头,再没有人敢言语一声。
“行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阿苏占朝众人摆了摆手,踱着方步回到了案桌边落了座。
得了令,众丫鬟这才赶紧退了下去。
厅内一下子又恢复了寂静,唯有外头廊檐下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你方才说,皇上是借着这件事在敲打为父,那皇上是借着哪件事啊?”对于宝勒尔方才的一番话,阿苏占听在了心里。
细细思索了一番,他觉得似乎还真的有那么点儿道理。
自己一气之下摔了茶碗,非但没有受到责骂,自己的话反倒还受到了重视,这让宝勒尔的心情爽快了一些。
她深吸了一口气,端正了自己的坐姿,转过身看向了案桌后的阿苏占,“皇上是为着哪件事敲打您女儿不得而知,毕竟,朝堂之事,父亲您也从未跟女儿细谈过,可皇上出尔反尔将原本属于女儿的福晋之位给了旁人,这件事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的简单。”
宝勒尔的一番话说完,阿苏占良久都没有说话。
他觉得宝勒尔的话说的没有错,可他反复盘算着近几日自己是否有让皇帝不高兴的地方,却怎么都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行了,你回屋去吧,你做二皇子福晋的事情,已是没有办法的事了,希望你能对父亲的难处有所谅解!”阿苏占一面说着,一面抬手朝宝勒尔摆了几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