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景华簪狠了狠心,抬手就搭在了面前的那双玄色祥云纹锦履上,紧接着,鼻腔一酸,酝酿了好一会儿的眼泪也顺势从眼角滑落。
“我后悔了!后悔当时没有听你的劝!”
“如果当时听了你的被你送出宫去,现在也不至于落得这步田地!”
“你就将我送出宫去吧!我们大景亡了国便罢了!若是我父皇九泉之下得知我被充为军妓——我——我便是死都不敢死了!我还有何脸面到九泉之下面见我的父皇!”
一番话说罢,景华簪已经泣不成声。
其实耶律岱钦早已猜到了景华簪将自己请到这里的目的,只因往昔她是从未对自己这般客气过的。
可想起以往的事情,他便感到胸腔内有一股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怎么?充为军妓不好吗?军营里再怎么都比外头的烟花酒楼好一些!”
闻言,景华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
她猛然抬起了头,呆怔的看着面前的人,怎么都不敢相信方才的那句话是眼前的这个人说出来的。
“你——你方才说什么?”景华簪的声线都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发颤。
耶律岱钦的身子往后一仰,直直的靠在了椅背上,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没有去看景华簪。
“我说——”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并且拔高了嗓音,“军营里头的妓子怎么都比外头烟花酒楼里的待遇好一些!”
霎时间,脑海里轰地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景华簪将手从那双玄色地锦履上缓缓收回,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你这是——”一股寒意从脚噌地一下窜到了天灵盖,寒的她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不肯帮我了?”
“帮你?景华簪——原来你也有求我的这一天?”耶律岱钦转过身子,微微俯下身,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视着景华簪的眼睛,骨节分明的指节也缓缓箍住了她细白的脖颈,薄唇轻吐,声线冷冽。
“你怎么不找你那个少将军表哥呢?他不是对你有求必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