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卜臣佑没有料到耶律岱钦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未多加思考便赶紧走到案前伏跪在地,“皇上,奴才该死,说了不该说的话,奴才该死!”
话罢,当即抬起手干脆利落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刮子。
“行了行了!”耶律敦巴日知道,再这么着下去,今夜便不用歇息了。
“岱钦,你究竟有什么话要说与朕,你说来便是,何必再这里指桑骂槐,说了这个说那个,卜公公说的对,是皇后自己要跪,朕也觉得她该跪!怎么?你对此事究竟有什么意见!”
“不要再把此事扯到前朝大臣们的身上去!今夜这上书房内确实没有外人!”
见耶律敦巴日开门见山,耶律岱钦也不好再怼了这个怼那个。
“父皇。”他垂头拱手,“儿臣只想问一句,皇后娘娘要被送到军营充妓子,您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耶律岱钦自进殿以来,便一直在替自己说话。
可景华簪的心头并未有感激之情。
因为,耶律岱钦往日的绝情早已让她的心变得又硬又冷。
她宁愿相信耶律岱钦是在借她得事情达成他自己的目的,也不愿相信他是想救自己。
可听到他问及皇帝自己即将被送到军营充妓子一事时,她的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她讶异于他向皇帝的问话,更期待着皇帝的回答。
同时也已经默默在心底决定,若皇帝已敲定将自己送往军营,那么——自己今夜原本想怼皇帝说的话——便不必再说了——
而这一切,同时也意味着——大景朝——真真实实的葬送在了自己的手中——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可这所有的一切,早已都不在她的控制之中。
“对!朕心意已决!不得更改!”
似是黑蒙蒙的夜空中降下一道霹雳,将景华簪的魂魄重重地击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