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两个侍女心慌之余,忙不迭走到榻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将头垂的低低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景华簪早已不再注重这些繁琐的尊卑规矩。
“你们——你们方才说的——是真的吗!”毕竟受的是内伤,景华簪的说话比以往任何身子不适的时候都还要虚弱。
两个侍女皆是还未改朝换代的时候便入了宫的,因此,对景华簪很是有一番怜惜之意。
显然,充当军妓,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无疑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谁又忍心就这么将此事在这位已经饱受风霜之苦的前朝公主面前说出来呢——
二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出声。
可景华簪早已看透了二人所想。
“无妨——”她看着眼前的二人,气若游丝道:“你们就说与我听罢!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你们若是知情不报——那才是真的害了我!”
听罢,两个侍女终于抬起头看向了了景华簪。
“这——”其中一个侍女怯怯的看了景华簪一眼,“奴婢们——也只是听到一言半语——”
“在哪儿听到的?是谁说的?”景华簪极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和淡定。
“是——是二皇子说的——”
如晴天炸了一个霹雳一般,景华簪的面色一下子变的刷白。
她一直以为——他是来就自己的——
原来并不是——
楞怔一瞬,景华簪极力克制着自己发颤的声线,“这么说——是皇上派二皇子来接我回宫然后送去军中?”
一个侍女抿了抿唇,支吾了一下,又缓缓低了头,将景华簪的眸光避开了,“是——”
话音落,景华簪的脑子‘嗡’的一下。
是啊——耶律岱钦都伤害自己多少次了?自己怎么就是不长记性总是对他怀有一种期待呢!
一时间,心脏狂跳不止。
她将手按在心口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盘算着该如何脱离这虎穴。
“公主——要不——您跑吧!”
“是啊公主,要不您赶紧跑吧!”
看着孤立无援的景华簪,两个侍女终是于心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