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薛郎中可是有什么话要说?”扎那站定,眸光从那覆着帕子的腕间游移到了薛忆的脸上,冷声道。
薛忆缓声一笑,“回三皇子的话,草民在想,皇后娘娘的手腕都已然瘦削到见筋见骨,那人更是不必说,身子定然是虚弱至极的。”
扎那谑笑一声,又瞟了一眼覆着帕子的腕间,轻言慢语,有似有些许的警告之意,“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病情十分关切,还请薛郎中务必好好看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随后,屋内瞬间又恢复了寂静。
屋内的光线本就很暗,景华簪躺在帐内,更是一丝光线都看不见。
猛然间传来扎那的声音,让她心下顿生一股紧张之感。
而薛忆早已从脉象得知了景华簪的情绪变化,这更加让他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须臾,他站起身,将东西逐一收回了药箱里。
“如何?皇后娘娘究竟是何病症?”扎那虽对薛忆很是防备,却还是尽力给足了尊重。
只不过,其中的疏离感更甚。
“没什么大碍。”薛忆认真道:“此时正值春发之际,外头难免会有些花粉漂浮,娘娘应是因将花粉吸入了体内才引起的呼吸不畅之症。”
“原来是如此——”扎那沉思片刻道。
这病症他听的极其新鲜,毕竟在北狄的时候,从未听说过还有女子得这种病症。
蓦地,他又想起临行时,耶律敦巴日嘱咐他一定要彻底搞清楚这病症的原由。
“那——为何旁人都没得,偏偏皇后娘娘却得了这病症?”扎那蹙眉看向薛忆。
听到这里,景华簪又不由得紧张起来。
她知道,一旦被郎中搭过脉,这病症就没有秘密了。
她生怕这薛郎中将自己可能主动吸食花粉的情况告诉扎那。
“是这样的,皇后娘娘的身子本身就偏弱,这样的情况下势必是要比旁人更容易在这个季节出现严重病症的。”
闻声,景华簪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草民这就回去开药方。”
“好,那便劳烦了。”扎那点了点头,淡然一笑。
.......
“人已经到了?”耶律岱钦坐在殿中,把玩着一尊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