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为难!景华簪有些坐不住了。
她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与耶律岱钦对答了。
她已经无话可说。
可眼看着这事儿就要成了,岂能这么容易就前功尽弃的!必然还是得好好争上一争!
既然耶律岱钦决意为难自己,那自己就少不得要借旁人的力了!
“皇上。”景华簪起身,款步走至殿中,伏跪在地,“此人前身是一名少将军没错!可是——可是他早已被净身,已然是不能够提刀上马,这对您,对整个皇宫,是没有丝毫威胁的!”
“再怎么说,他也是臣妾的表兄,臣妾实在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从此以后彻底的沦为一个宦官。”
“前朝的少将军成为一名宦官,此事若是在朝廷传开了,前朝的那帮大臣会如何议论皇上您?臣妾想,定然是说不出什么好话!”
“到时候——”
遇到一时之间无法解决的事,就先把水搅浑,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这是景华簪年幼之时在皇阿奶那里听来的。
当时,她对此举甚是不齿,觉得这是上不得台面的下流手段。
却不曾想,今时今日,到底还是用上了。
她相信,一旦牵扯到朝中大臣对于他的看法,皇帝就定会好好思虑思虑此事的分量。
显然,她考虑的对极了。
耶律敦巴日静静的听着,思忖片刻,终觉景华簪说的甚是有理。
“皇后,你起来吧!”耶律敦巴日淡淡道。
景华簪却未起身,“皇上,您若是不答应,臣妾就跪到您答应为止。”
“父皇,有人愿意跪着,就让她跪着吧!”景华簪的话音刚落,耶律岱钦就迫不及待地起身朝上首道:“父皇,儿臣突然想起还有几件要事需要儿臣亲去打理,您没什么事的话,儿臣这便告退了。”
说罢,未等耶律敦巴日应声便欲抬脚往外走去。
闻言,景华簪彻底的慌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端坐在上首的耶律敦巴日,柔软的声线中夹杂着几分坚毅和恳求。
“皇上!此事事关前朝,您不能由着二皇子的性子来啊皇上!”
“岱钦!朕会吩咐司礼监的人午后到兰林殿去领人。”耶律敦巴日说罢,又拾起了案桌上的折子,不再看人,“皇后,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