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一指殿外的人,“你问问去,兰林殿的太监,谁有他的俸禄高?我让他进来伺候,是看得起他!怎么就是欺人太甚了!”
“倒是你啊皇后娘娘!”耶律岱钦的眸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直将景华簪看了个遍,“我父皇要是知道你心疼一个太监,你觉得我父皇会如何处置他?”
耶律岱钦一口一个太监,景华簪最是听不得这两个字。
她的眼圈渐渐红了起来,眸底也漫上一层晶莹。
她想开口说话,却感觉喉头似堵了一团棉花,“你这是在要挟我吗?”
“我要挟你什么了?我不过是叫我的大太监进来伺候,我要挟你什么了?”耶律岱钦一手抵在下颌,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人。
让景华簪流泪,他一向受用的很。
看着耶律岱钦的样子,景华簪知道,这个时候和他来硬的是没有用的。
逼急了,他很有可能如方才所说,向他的父皇进言,污蔑自己和祁鹤的关系。
真到那时候,恐怕祁鹤真的要因自己而死了。
利害关系都想清楚了,景华簪只得缓缓落了座。
须臾,一个人影从殿门外晃了进来。
一进门便伏地叩首。
“奴才请皇后娘娘的安,请二皇子的安。”
“起来吧,”紧接着,耶律岱钦将前袍一撩,垂眸冷声道:“我腿肚子酸的很,劳烦祁内官过来,给我按上一按。”
景华簪似是被人着着实实打了一耳光,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她很不忍心的抬眸朝祁鹤看去,欲言又止的期待着他的反抗。
可祁鹤并没有做出她期待的那般反应,而是不同于以往,尤为乖顺的将手中的拂尘递给了身后的太监。
随后走到耶律岱钦的跟前,袖子一挽,蹲下为他揉起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