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进殿内二人对视的那一刻,他很想问她一句‘你没事吧?’——却还是没问出口——
那不是废话吗!眼前情景已经如此明了,怎么可能没有事!
因此,他只一句‘簪簪’二字,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的父皇和母后,也就只有自己的表哥祁鹤喊自己簪簪了。
霎时间,景华簪鼻子一酸,如鲠在喉。
“表哥——”景华簪怔住了,却还是很快的抬手将自己散乱的发髻抚去。
在祁鹤面前,她一向很是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哪怕是这会儿也不例外。
“你——你受伤了吗簪簪!”祁鹤将景华簪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到了她脚踝沾了血的衣袍上。
一瞬间心急如焚,可由于双手被两个侍卫紧紧的箍在背后,他想要往前走去,却被禁锢在原地。
“耶律岱钦!你这个畜生!放开我!”祁鹤怒视着端坐在椅子上的耶律岱钦,怒吼道。
“表哥——你不要再说了——“景华簪知道,耶律岱钦已经对祁鹤起了杀心,祁鹤这么做非但救不了自己,只会让耶律岱钦下手更狠。
景华簪一面说着一面支起身子想要往祁鹤跟前去,可刚动了一下,面前的那双玄色锦履也随之而动,往她的手跟前挪了一步。
随后,一道冰冷漠然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拿剑来。”
“是!”
景华簪闻声,心头震颤。
“你要做什么!”她一把扯住耶律岱钦的袍角,肃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