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趣儿——走走,咱们离这门远些,吵的本大爷心烦!”
随后,慢慢有脚步声离开殿门。
景华簪又颓了下来。
一次又一次的重创她都没有倒下,可是方才那殿门外的守门侍卫一句句骂声入耳,她的心仿佛针扎似的疼。
那可都是曾经为大景效命的侍卫啊——眼下竟对她这个大景的公主如此的污言秽语——
真是人走茶凉——
此情此景,想起往日的自己曾是那般的尊贵,那般的荣耀,那般的让人前呼后拥——一滴泪从她的眼敛悄然滑落,‘啪嗒’一声,滴落在大殿的青石砖上。
“父皇——这就是您苛待北狄百姓的因果啊!如今——都报应到儿臣的身上了!”景华簪痛心疾首。
“在里头呢——”
“二皇子请——”
陡然间,外头传来一阵锁头响动的声音。
景华簪心里即刻焦灼起来。
二皇子?
是耶律岱钦来了!
景华簪撑着身子,想起身,却怎么都起不来。
只好继续趴在地上。
一阵开锁声后,‘咣当’一声,一道阳光射入殿内。门被打开了。
景华簪缓缓抬头,入目先是几个太监的曳撒裙摆,紧接着,一双锦履脉迈进了门槛,上头是明黄色的衣摆。
是耶律岱钦没错了。
景华簪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鼓起勇气抬眼往上看去。
那张脸仍旧是那么的冷酷无情之色,与她方才离开乾銮殿的上书房的时候并无异。
“耶律岱钦——”景华簪气若游丝的看着门口的人,冷笑了一声,“你是来亲自赐我死的吗?那条白绫你终于带来了?”
此时的景华簪已是十分的疲惫。
苍白的脸色,泛着血丝的口唇。
都无一不再向耶律岱钦诉说着她方才所遭受的那道苦楚。
他负手站在门口,却面无表情,喉头却似是堵了团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