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让宝勒尔的心里感到很是窃喜,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这下子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总算是稳了!彻底超过了前朝的那个贱人!
“我没事的岱钦,只要你好好的,要我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宝勒尔紧紧环住了耶律岱钦的腰,声音柔的似是午夜梦呓。
耶律岱钦将人松开,微微低头,爱怜的在她额间轻轻一吻,“你先回长乐殿去吧,今儿我这儿挺乱的,眼下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只怕是顾不上你了。”
耶律岱钦的这话,要是搁在以前,宝勒尔是断然不会答应的,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在耶律岱钦的身边。
可经过方才的那一险境,想着位置已稳,宝勒尔也装起大度来,也愿意给耶律岱钦一些空间了。
“好,我听你的。”宝勒尔笑颜如花的看着耶律岱钦。
可是说罢,她看了一眼被押往殿门外的祁鹤,又敛了笑意嘟起了嘴,“不过,你得答应我时刻注意你的人身安全,我很担心你,你现在是太子了,可千万别因为前朝的那两个疯子让自己受了伤。”
“我知道。”耶律岱钦笑了笑,牵起宝勒尔的手下了台阶。
随着时间的流逝,景华簪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失温。
她趴伏在连张褥子都没有的榻上,身子不住的发抖,手脚逐渐冰凉。
又累又饿,又痛又冷,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可还是支撑不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可不一会儿,恍惚间,窸窸窣窣地声音迫使她睁开了双眼,榻边竟站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你——你是何人——”她艰难起身往榻里边挪了挪,惊恐地看着榻边那人。
“簪簪——”那人竟说话了,“我是表哥啊——”
一听是祁鹤,景华簪一瞬间红了眼眶,起身往榻边扑去。
可那人一转身,她才将那张脸看了个清楚。
眼睛已被挖出,眼珠子就那么吊在脸上,下唇也似是被割掉了——满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