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娥被浓浓的酒味儿熏得差点儿就要吐出来,可顾不上缓一缓,就赶紧追了上去拦在了耶律岱钦跟前。
“二皇子,皇上有旨您不知道吗?您往后不能再私自见我们公主了!更何况还是这深更半夜的,您这不是成心害我们公主吗?何况,公主的病还未痊愈,您这么冒然进去,若是染上了,岂不是——”
耶律岱钦掀起沉重的眼皮,抬手直指青娥的脸,语气森然,一字一句道:“我念在你是一直侍奉她身侧之人,不降罪与你!往后,这景阳宫我想来便来!切莫再说什么圣旨不圣旨!”
耶律岱钦的眸光过于冷冽,青娥不得不瑟缩着往一旁挪开了身子,由着他进去了。
这一趟功夫,景华簪已经将外间的动静听的清清楚楚。
她知道,没有人能够拦的主耶律岱钦。
于是,她穿好寝衣,下了榻坐到了小榻上等着。
果不其然,刚坐下,一个高大的人影就一摇一摆的进来了。
玄色大氅歪歪斜斜的挂在宽肩上,里边的月白色长袍上的银线在烛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阵阵冷光。
随之而来的是外面凛冽的寒气裹挟着的酒气。
沁人心脾。
“公主——婢子没能拦住——”青娥跟在耶律岱钦身后,怯怯的看着景华簪。
景华簪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先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