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之事,本旧脆弱。”景华簪侧过头朝青娥淡淡一笑,又收回眸光看向湖边游走的白鹤,“更何况,我与他之间的情谊远远未到非对方不可的地步,他如今佳人在侧,这是极正常的事。”
“可是——可是公主您还为她割下割下自己的——”青娥仍旧不算冷静。
“那他还在悬崖边救了我们一命呢!那夜保和殿的刺客,也是他帮我挡的,那夜若是我受了伤,今日我不一定还能活着。”景华簪扬了扬声音,“我与他,也算是彻底两清了。”
“可是二皇子他之前明明对您百般纠缠,一副非您不可得气势,还扬言要您日后做他的皇后!难道那不是爱您吗?难道他这么快就变了吗?”
“青娥!”景华簪厉喝一声,朝四周环视了一圈,眸光凌厉得看向青娥,压低了声音,“你真是愈发不像话了!”
话出口,看着青娥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她又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
景华簪叹了口气,“爱?你说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青娥,爱不是一时兴起的许诺!爱是需要考验的,不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每个人都不会知道谁最爱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最爱的是谁——”
她收了收大氅的衣领,一面走一面抬眸遥望着湛蓝的天空,“他对我远没有达到爱的地步,且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如今这样,就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