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簪翻了个身,把脸对着帐内,心头生疼,“我不饿,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话落,不一会儿,脚步声远去,‘吱呀’一声,景华簪知道,青娥出去了。
这时,她才放声哭了出来。
“表哥——你到底在哪儿——我真的有点儿撑不下去了!”
她觉得自己一直在往迷雾深处行走,她看不到方向,找不到出路。
眼看着如今的情形越来越被动,她也越来越慌。
听着屋内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桑麻不禁有些担心,“公主不会有事吧?”
青娥坐在游廊下,仰起头怔怔地望着院内的梧桐枯枝发呆,“有事无事,也不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掌控的了。”
“姑娘这是什么话?为何要说如此丧气?”桑麻坐到了青娥的身边轻轻揽过青娥的肩,柔声问道。
一阵风吹过,枯枝飒飒作响,引得几只乌鸦振翅而飞。
青娥握住了桑麻的手,不禁掩面泣泪,“姑姑,我——我对不起我们公主了——”
桑麻听的云里雾里,“你别哭,你跟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青娥腾的站起身,咬着唇道:“我——我不能说——姑姑,你就当我是说了几句胡话吧!”
说罢,转过身疾步离开了廊下,留桑麻一脸茫然。
那一日之后,景华簪就病倒了。
头几日只是浑身无力的躺着不能下地,后几日倒是有了些气力,可又一昧的咳了起来。
太医来看,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病因,开几副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