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去,方才那小公公人已抖成了个筛子。
“你好大的胆子啊?”索达几步上前,未看景华簪一眼,冷笑着看向那小公公。
“看来,贵妃娘娘这个主子,你小子是不认啦?竟敢把娘娘的话都当耳旁风!咱家看你真是活腻歪啦!”
尽管眼前的气氛很是危险,可奈何这个索达的说话声儿太过纤细,导致景华簪差点儿笑出声来。
她悄悄往索达身上瞟去,嗯——看来,那根儿割的挺彻底啊——
“不——没有——奴才——”那小公公登时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没有什么?什么没有?”索达却是不依不饶,将拂尘一扬,翘着指头直指小公公胸前,扬声,“你方才往怀里揣的是什么?你又准备进殿干什么去?”
听索达这么问,景华簪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这小公公要是如实交代了就麻烦了。
毕竟现在还不能够让人知道她有主动接近耶律敦巴日的心思,一旦知道,难免会有多心之人猜测到她的下一步打算,尤其是那阔阔真——
那样一来,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景华簪心提到嗓子眼,想自己给索达解释,可转念一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试图遮掩什么东西。
只好作罢,装作极其淡定的看着小公公。
小公公看了景华簪一眼,低下头拿出了怀里的钱袋子,双手给索达奉上。
景华簪退后一步,大气都不敢出,心里边一直想着这小公公若是说出来了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可事实证明,是她多虑了。
“回索公公的话,华簪公主路过此处,瞧着奴才可怜——给——给了奴才点儿赏钱——”
这话说的磕磕绊绊,可却让景华簪舒了一口气。
索达冷哼一声,仍旧高高扬着下巴,朝景华簪睨去,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咧出一个笑,姿态微微放低了些。
“华簪公主,您这是到哪处去啊?”
见索达似乎没有为难的意思,景华簪放心了不少。
“你们皇上下旨将景阳宫的侍卫撤去了,我便出来随便走走,宫里闷的厉害。”
索达呵呵一笑,点了点头,那笑声就像是看出了什么似的,“是,总是在宫里待着是闷的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