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朝其他侍人扬声吩咐,“你们都且下去吧,皇后娘娘与乌格勒大人有要事商议。”
众侍人齐齐应声,往殿外退去。
如此,便没有什么顾及了。
乌力罕笑着看向乌格勒,眸光隐约闪烁。
“父亲,您的了消息了么?皇上他明儿就要回宫来了。”
“得了。”乌格勒沉声道。
“您还知道么?皇上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乌力罕的声音终于柔了下来,夹杂着几分委屈,不再是往日那般的强硬,多了些小女儿态。
乌力罕这么一说,乌格勒便大致明白她是为了将他传召进宫了。
再看看她那幽怨的神情,便笃定了一大半。
可是——好些话他还是不想明说,只因他坚信隔墙有耳。
他垂眸默然片刻,抬眸看向乌力罕,朗声道:“皇后娘娘,皇上此次出行,为的就是寻太后娘娘,自然不会一个人回宫,接太后娘娘回宫,也是先帝遗愿,现在皇上完成了,所有人都应该为皇上高兴才是。”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眸光郑重地看着乌力罕,“也包括皇后娘娘您。”
耶律岱钦将景华簪接回,这让乌力罕本就不平衡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她的心情是很压抑的,传召自己的父亲入宫也是想让父亲和自己沆瀣一气,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对付景华簪。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开口就是这样偏向外人的话。
这让她感到与愈发的委屈,眼泪不禁悄然滑落。
“娘娘——您别哭啊——有什么话好好的跟国丈大人说就是了——”那钟忙拿着帕子将乌力罕面颊上的眼泪拭去,生怕被人看见。
见乌力罕这个样子,乌格勒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道:“皇后娘娘,您作为后宫之主,作为皇上的正妻,理应协同皇上处理宫中大小事宜才是,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乌力罕再也忍不住了,“父亲!”她将那钟的帕子接过,一面擦着眼泪一面压着嗓子,泪水涟涟,“难道您是真的不懂吗?那当今的太后,那景华簪!她先前同皇上之间有过什么——您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也只能当作不知道!”乌格勒没等乌力罕的话说罢便怒目朝她看去,“怎么?难道皇后娘娘还想让皇上废了太后不成?”
“怎么?难道不能吗?”乌力罕愈发的任性起来,“那您又是怎么想的呢?那景华簪回来,还能有咱父女的好日子过吗?那景华簪她是前朝的公主!她的心里一定是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复国这个念头的!现在她就这么回来了,还是坐在太后的位子上!一同回来的还有她那二位皇兄,这以后——还能有消停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