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对了,我是有备而来。”耶律岱钦将人强行往椅子上按去,双手把住椅扶,俯身盯视着景华簪,眸底晦暗。
“这你不该怪我,要怪,你该怪你皇兄!”
“别以为昨儿我离开后他派人一路跟踪我到戏院的事我不知道!我能让他活到今天,已是万幸!我是答应加封他为异姓王,可这并不代表他会有自由!”
“你——”听着话音不对,景华簪逐渐紧张了起来,她一把抓住了耶律岱钦的衣袖,声线也因恐惧而不由得颤抖起来,“现在——我皇兄是不是已经被你的人抓起来了?”
看着景华簪失望与恐惧交杂的眼眸,耶律岱钦到底是心中不忍了。
他抬头将眼神看向别处,迅速站直了身子,冷声道:“这都是你皇兄咎由自取,我对他已经够仁慈了。”
耶律岱钦没有明说,可景华簪也已猜到了答案。
她不由得开始在心底憎恨自己,是自己的优柔寡断葬送了所有人——
“启禀皇上,卑职已经带人将景华正景华储二人关押至偏殿,接下来改如何,还请皇上示下!”
外头侍卫的禀报声往屋内传来的这一刻,景华簪反倒觉得方才的那般惊惧已经不知不觉的褪去了。
又或许,人到真正需要一死了之的时候,是来不及有任何情绪的。
景华簪眼神呆滞的看着地面的青砖,嘴唇微张,伸出舌尖将唇面的艳红色口脂尽数咽了下去。
“还好——一点都不苦——”她呢喃出声。
“什么?”耶律岱钦正欲往门外走去,听到景华簪的低喃,停下脚步往身后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眼前的人嘴角竟已流出一丝鲜血。
“你怎么了?”他慌忙抬脚往景华簪跟前走去,两指抬起她的下颌查看,“为何会突然吐血!”
“你说话啊!”
许是景华簪也没想到这药的效力竟如此之大——刚想张嘴说话眼前一黑便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