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老板!您怎么来了!”景华簪大喜过望,示意芳子将自己扶坐起身,“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呢!”
“别动!”见景华簪要起身,站在原地微笑的查东君忙抬脚疾步走至榻前,将人扶着又躺回去,柔声道:“听你大哥说,你抚琴的时候琴弦断了,你的手受了伤,流血了,快别动。”
他低头为她将腰间的锦枕调换了个舒适的位置,又将她身上的衾毯边角掩了又掩,动作极其精细。
看着眼前低头忙碌的这个人,景华簪心道,真是神了!
今日的查老板似乎跟平素很是不一样。
平素他也时陪她喝过茶的,却从没如此周到细致的伺候过她。
可今日里,不知怎的,景华簪的心里边就是感觉很是不一样。
“病了便受不得风,得千万仔细着。”查东君起身看向一旁的芳子,“姑娘这么伺候你家小姐可不行啊!人受伤了就得回屋里,在厅里这么躺着算怎么回事儿?”
莫名其妙就挨了说,芳子满脸无辜的看了景华正一眼,景华正立刻上前讪笑道:“查老板说的是,只是方才伤的太急,便没来得及往她的屋里送,无碍的,这厅里密封性还是很好的!”
查东君回身看向景华正,也淡淡一笑,“那便好。”
景华簪的目光在查东君的全身游曳,被他绦带下的香囊和玉佩吸引。
忽然之间,她觉得那玉佩的图案似曾相识,香囊的味道也是那么的熟悉。
“查老板——我竟然不知道,您喜香?”景华簪半躺在贵妃榻上,柔声问道。
一时,景华簪的话让查东君和景华正的脸色都在瞬间变了。
“怎么?”景华正的面上笑着,眸光却露出一丝隐隐的寒意看了景华簪一眼,又看向查东君,“查老板不是说这香囊是您母亲的遗物吗?难道平素没戴在身上过吗?”
查东君也回身看了景华簪一眼,呵呵一笑,看向景华正,一手指着腰间,“这佩玉是我母亲的遗物,这香囊只是她戴过的,算不得遗物,这香囊材质特殊,洗不得,所以,我平素不大将它戴在身上,只是今日前来拜访舍妹,怕身上的戏院脂粉味熏了她,才在身上佩了这香囊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景华正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哈哈一笑,“查老板真是心细如发啊!有心了!有心了!”
“簪簪,你可得好好谢谢查老板,人家这一趟来,给你带了整整二十张的母貂皮子呢!”
“不不——”查东君连连摆手,“只是一点小心意罢了,比起景小姐赏给在下和戏院的那些钱,二十张皮子实在算不得什么!”查东君忙欠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