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哥他得了什么病?”景华簪懵怔着从榻上一跃而起,讶异的看着站在榻前的芳子。
“奴婢不知。”芳子摇头,“是两个侍卫前来回禀的,说是这会儿天儿还早,不敢去惊扰太子殿下歇息,所以只能——”
“快!给我更衣!”景华簪没有将话听完,便掀了衾毯下了地。
不消一会儿的功夫,景华簪便到了另一个院子。
刚走到堂屋门外,还未上台阶呢,景华簪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痛苦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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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侍卫们见景华簪到了,齐齐跪下请安。
“二皇子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整天的跟在他身边的吗!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景华簪听不得景华储这般受折磨的声音,提着裙摆迅速上了台阶,将门外跪着的一排侍卫压着声音给训了个遍。
侍卫们皆低着头,无一人敢言语。
“说话啊!哑巴啦!二皇子这些日子都去了哪些地方!见了哪些人!”
“公主,您是昏了头了——”芳子见状,忙在一旁小声规劝,“这些侍卫们虽说是整日里跟在二皇子的身边没错,可到底不是近身的侍卫,他们能知道什么?您别这么大气性,小心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旁的景华簪没能听的进去,那‘近身的侍卫’几个字却是听得真切。
“你说的对。”景华簪的眸光在侍卫们的身上轮番扫视了一圈,“王直呢!叫王直来!”
说话间,她的声线已几近哽咽,因为,屋内的呻吟声愈发的激烈了起来。
那声音刺耳,仿似人在死前最后的绝叫,透骨吸髓的往她的身体里钻,她实在是没有勇气进屋,只得缓缓低下头,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那可是最疼爱她的二哥——
吱呀一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景华簪转过身,屋内走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直。
“卑职给公主殿下请安。”王直上前一步,跪倒在景华簪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