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这信或许跟陈三爷有关,从老夫人的神情看,绝对不是好事,还有自己从昨日开始的心慌。
刘玉屏住呼吸,伸手拿起桌上的信,入眸的就是“陈三爷生死不知”几个字眼。
后面那些字,她明明都认识,可是没有一个看进去的。
她猛然抬起头,急切地问:
“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管、赵两家的人不是都被我们的人给拦下了吗?为何会生死不知?还有三爷不是在岭南吗?怎么在襄州了?”她有太多疑问了。
老夫人没有立即给她解答,而是问:
“你可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除了已知的管、赵两家派去杀老三的人,我们还发现了另外一批人。”
刘玉当然记得:“那不是一起给拦截了吗?”
“是拦截了。”老夫人突然一拳拍在桌子上,情绪激动地说:“可是我没有料到,老三改水道提前回来了,而那群人逃跑的方向,就是码头,北上的客船就在襄州码头停下了,老三他们运气差,被那些人给发现了……”
后面的事情,结合信里的内容,刘玉大概能猜出七七八八,陈三爷他们一行人,寡不敌众,全部跳了江。
在这冬季,江水寒得刺骨,他们又身受重伤,还有生还的机会吗?
刘玉的手都在抖,半天说不出一字,
“叹”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她重新拿过刘玉手中的信,叠好放入信封里:
“这事,暂时不能外传,那些背后的要是知道了,只怕会趁机对陈府动手,还有也不要跟惜瑶她们说,我怕她们受不了。”
“我知道了。”刘玉点了点头。
看着她惨白无比的脸庞,老夫人出声安慰道:
“你也不要太担心,我会尽量派人去找的。”其实老夫人自己知道,就从信中所说,陈三爷连中数刀,京渠江又是深不见底,生还的希望几乎渺茫。
两人一时间都没再说话,屋内死寂一片。
不知过去多久,屋内蜡烛燃尽,外面天色大亮,
寿安堂紧闭的大门被打开,冯嬷嬷走了进来禀报:
“老夫人,各位爷已经等候在外面了。”
刘玉站起了身,对着老夫人行了礼,退出寿安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