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后来杨润珍被赶出临安侯府,知晓她秘密的老仆妇留了下来,向萧氏告发了此事,那么这世间上,大概谁也不知道当年害了程姝的人当中,还有这一个人。
可以说是老天有眼了。
诸位听审的人听得都是一愣一愣的。
不过杨润珍咬死了不承认:“这都是污蔑!是污蔑!”
“你...还有你.....”杨润珍指着那仆妇,然后指了指程姝,恨恨地咬牙,“都是你们串通好了污蔑我的,我告诉你们,无凭无据的,休要将脏水往我身上泼!!”
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二十年了,钱氏已经死了,孙家也没了,而且她做得隐秘,知道这些事的人不多,她若是咬死了不认,谁还能把她如何了?
程姝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不会认的,不过天理昭昭,做过的事情,也总会留下痕迹,当年帮你做事的人,但凡是活着的,我母亲都一一找了出来。”
“你说一个证人是串通好了污蔑呢,那么五个六个,七个八个呢?”
萧氏得知当初程姝被钱氏换走有杨润珍的手笔之后,自然也不是坐等的。
她根据那这仆妇提供的线索,将那些牵扯上的人都查清了,但凡活着的,也都控制了起来。
只待今日。
“你总不能说所有人都串通好的,就是为了害你吧?你当真以为你有那么大的脸?”
若不是因为又查出了当初程姝被换的事情与杨润珍有关,程家的那些人,谁还想搭理她的,反倒是她自己,竟然想和程家修复关系。
“再或是,你以为这京兆府人皆是酒囊饭袋,连这点事情都查不清楚,还污蔑你?”
“不错。”京兆府尹赵府尹赞同这话。
想他这个京兆府尹,在这天子脚下为官,虽然不能说全然一身清白,却也不敢颠倒是非黑白,真的当陛下是眼盲心瞎的。
“将其余的证人都给本官带上来,杨氏,此事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辩论的,本官劝你识相一些,早点交代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杨润珍冷笑了一声:“赵府尹难不成还敢对本县主动刑?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县主乃是夏王之女,是县主之尊,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