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一会儿就到家了。”
马车很快便到了景阳侯府门口,谢琅抱着她下了马车回了内院,又让人去看看林太医在不在。
景阳侯府府上并没有府医,后来七皇子搬了进来,又带着一位一直给他调理身体的林太医,故而也没有再请一位。
今日是中秋,七皇子进宫去和元景帝团聚去了,这林太医自然也归家与家人团聚了,故而谢琅料想这位林太医是不在的,这才让酒泉是找大夫。
想到这一点,谢琅皱了皱眉,心道还是地琢磨一个府医养在府中才行,日后有什么不舒服的,也有人帮忙看,不单单是主子,便是府中的下人,若是病了,也有人帮忙看看。
派去找林太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果真是得了一个不在的消息。
谢琅等了又等,最终等到酒泉带着一脸冷漠的薛空青回来了。
薛空青浑身散发着冷意,他原本只是性子冷,为人冷淡疏离,还有些冷漠,但这会儿显然是很不爽。
想他好好地在家里过中秋,大半夜都歇下了,还被喊起来请到这边来,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谢琅有些心虚,轻咳了一声道:“空青兄,实在是不愿打扰,但六娘她委实有些不舒服,就劳烦你了,今夜便不必回去了,就在客苑歇下就好。”
“行了,快带我去看看你娘子去。”虽然在路上的时候,薛空青也听酒泉说过情况,心中也猜测这位主儿是吃多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只得亲自跑一趟。
“有劳有劳,里面请里面请。”
谢琅请薛空青进了内院四闲苑。
这会儿程娇正坐在正房明厅的一张椅子上,微微靠着椅子等着,见薛空青亲自来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薛太医,有劳你走这一趟了,麻烦你了......”
“无事,既是请我看病,我一般都不会觉得麻烦。”病人为大,他是医者,自然不会嫌事多事烦,一般求医求到他头上,他都会尽力医治。
只是这些小病小痛,大半夜喊他起来,他也不是很想动就是了。
也就是这一对夫妻,让他没办法安心躺着不动。
真的是交友不慎。
他早该和谢既安这厮割袍断义,从此友尽。
薛空青给程娇把了脉,又问她:“今日吃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