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皇族历经百年,其实族人也不算少,但主脉这边确实是人数少得可怜,如今与齐王、谢琅血脉最近的,都已经是同一个高祖了。
都已经是四服快掉出五服了,可见血脉疏远。
不过,也正是因为血脉远了,这些族人的身份也不高,几代承爵之后,唯有一家侯爵府和一家伯爵府三个子爵,其余就没了。
故而,纵然这些人也有不少人对程娇有些意见,但面对一位侯夫人,也都是笑脸相迎,捧着她居多。
不过,这些人中倒是还有一位老夫人看她的目光尤其不善,一张脸都是黑的。
“听说陛下让景阳侯主持今日的拜祭,领我等拜祭先祖?”老夫人的轻哼了一句,语气并不好,“我李家的宗祠拜祭,也不是谁人都能主持的。”
这位老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宗亲之中唯一的一家侯爵淮河侯府老夫人,淮河侯府的祖上正是太宗之子淮王,后来世袭降级,到如今,已经是淮河侯府了。
而这淮河侯府,便是淮王的嫡长一脉。
程娇笑了笑,平静从容道:“主持拜祭确实不是谁人都能做的,只是陛下有命,我等莫敢不从,还是说老夫人觉得陛下做错了?”
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不说这位淮河侯府的老太太了,在场的其她人都吓了一大跳。
“你...你休要胡言!”淮河侯府老夫人脸色难看,“你这小辈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负我这个老太太,你......”
程娇却笑:“老夫人何必动怒,我不过是说了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的,老夫人您呢,自然是没有这等想法的。
不过呢,陛下乃是圣明之君,咱们身为陛下的族人,遵从圣令就是了,有些事,说的再多,也没什么用。”
元景帝向来都懒得搭理这些人,便是他们有什么意见,那也得憋着。
不过,程娇今日这么怼这位淮河侯府老夫人,其实是有私怨在的。
昔日元景帝要将谢琅过继到福王名下的时候,这淮河侯府跳得最欢,原因无它,盖因淮河侯府与元景帝、福王的血脉最亲近,若是不选谢琅,就应该选他们淮王一脉的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