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这词听着大不敬,但却也是明晃晃地表达了他们兄妹几个对临安侯的态度,等到他老了,估计就安排几个仆人照顾,吃穿不缺,也仅此而已。
“我只是不想与他再有什么争吵。”程让懒散地靠在椅子上,转头看着院子里白雪纷飞,他灌了自己一杯酒,“若是可以,就这样不好不坏地过着好了。”
“对了,我听说谢三这些日子一直住在景阳侯府,已经有人在说这事了,估计要不要几日,朝堂上都有人要参他一本了,他对此有什么说法?”
“说法?他能有什么说法?”程娇耸肩摊手,“说就说了,参就参了,反正他不会搬回去,若是被人说几句就重新回那地,他又不是脑子坏了。”
“再说了,陛下赐的府邸,他难不成还住不得了?便是有人问到他面前来,他也是站得正行得端,有本事让平清王站出来指证他啊,说他背弃家族,自逐离家。”
程让嘴角抽了抽:“是我白担心了。”
谢琅这人,也是浑身上下都是心眼,真要动真格,旁人哪里玩得过他啊,便是首阳长公主,最近也在他手里吃了不少亏,有一段时间是天天阴着一张脸。
想到这里,程让倒吸了一口气冷气:“嘶...他那么阴险狡诈,日后他若是算计你,那我们岂不是斗不过他?”
程娇抓过一旁的扇子就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休要胡说,他怎么算计我了。”
程让挨了一下,头歪到一边,郁闷得很,忍不住嘀咕:“我就是说说而已,有必要打人吗?护夫也不是你这样护的,再说了,你还没嫁过去呢。”
“说说也不行。”程娇拒绝他的这些‘说说’。
“哼,护夫!”
“程四郎,你是不是想挨打了!”
姐弟二人因为一点意见分歧就能吵吵闹闹好一会儿,热热闹闹的嘻嘻笑笑,仿佛这个冬天都没那么寒冷了。
......
十一月中旬,正值十八那日,于小娘生下一女,因着她年纪也不算小了,这一胎怀得艰难,生的时候也受了不少罪,不过好在否极泰来,顺顺利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