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这么一个女子进门,且不说给我们谢家的门楣蒙羞,指不定还混淆家族血脉,凭白养了一个野种!”
“我还是坚持原先的想法,夫君你要纳妾,为妻给你安排就是了,选一些良家女子,也不辱没了你王府世子的身份,可这等贱蹄子,定然是不行的。”
“合该是赏她一碗落胎药,将人赶出去!”
韦氏当真是恼恨得不行,看向浓月的目光宛若碎了毒一般,若不是有那么多人在,她当真是恨不得拔剑将这小蹄子给杀了。
她千防万防,没想到竟然让这小蹄子钻了空子,这肚子里竟然还揣上了,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她的东西都敢沾染,简直是活腻了。
谢璟听了这番言论,顿时一阵头疼,若不是韦氏这种态度,他怎么会来找平清王夫妇,还让谢琅谢璎碰见了,看了这么一场笑话。
浓月闻言顿时眼圈又红了,眼泪也止不住往下掉,她可怜兮兮地伸手擦了擦眼泪,然后道:“妾知世子夫人看不上妾的出身,觉得妾不干不净,实在是配不上世子,也不配进谢家门庭。”
“可、可是...若能干干净净地,谁人愿意一身污秽地活在世间呢?”
“妾命苦,出生在贫苦之家,又因为父亲好赌,欠下赌债,将妾给卖了,这都并非妾所愿啊,但妾敢说的是,被父亲卖之前,妾也是良家女子。”
“进了平康坊,妾又侥幸被世子所救,妾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
“世子怜惜妾,也差了人照拂妾,妾敢以性命起誓,妾此生唯有世子一人,可是清清白白啊!”
说罢这些,浓月便小声地抽泣了起来,身形随着抽泣一抖一抖地,单薄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了,那如泣如诉的哭声如同杜鹃啼血,凄凉哀怨,叫人听之动容。
谢璟听了这些哭诉,顿时心生怜惜,心疼得恨不得将人搂在怀里好生怜惜。
谢琅伸手摸了一把瓜子,谢璎伸手也摸了一把,丢了一颗在嘴里,睁大眼睛看着谢璟心疼的样子,都忘了嗑了。
“好了好了,莫哭了。”谢璟心疼劝慰了一句,想上前又见这么多人在,只好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