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暂时离开对程谅而言最好的选择,可程谦私心觉得他这个时候是不应该离开的,身为男子,不管如此艰难,总是要护着一些母亲和姐妹。
多的事情他做不了,可偶尔搭把手还是可以的。
不过程谅素来自私寡义,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程谅离开也好,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必顾及他的颜面。
“大兄。”程谅嘴巴有些发干,眼中含着一丝侥幸和奢望问,“你说父亲气消了,便会原谅我吗?”
“我不知。”程谦摇头,“我只能保证两年之后你再回来,他气消一些不会一怒之下对你动手,其余的,我便不能保证了。”
程谦嘴上这样说,但也心知肚明,程谅想要与临安侯回到以前的父慈子孝的境况,那已经是绝对不可能的。
临安侯对他已经有了隔阂,估计看到他就会想起自己被人欺骗的过往,将他视为耻辱,能给他正常侯府庶子的待遇,已经算是程谅运气好了。
再多的,肯定没了。
程谅自然也是知晓这些道理的,只是他实在是不愿接受这结果,他的手忍不住颤抖:“可父亲曾说过啊,他说我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啊!”
“就算是小娘有错,可也与我无关啊!而且我是他亲儿子啊!”
又不是他是小娘与外人生的野种是不是?
怎么能错怪他头上呢?!
程谦心道,什么杨小娘有错与他无关,他多年来因为是杨小娘所生的儿子,受尽了临安侯的偏爱,得的好处不知凡几,如今杨小娘出事了,连累了他,他便说与他无关了。
若不是程谦自己是嫡长子,手段和本事都过硬,指不定这世子之位还真的保不住了。
程谦说到这里,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临安侯所有的父爱关怀,大约都给了程娥程谅了,而他们这些人,在他心中无足轻重。
“这些话,你若是想说,与他自己辩论吧。”
程谅脸色又是一变,他可不敢和临安侯辩论这些,指不定还要挨一顿打,他伸手抓住程谦的手臂,求道:“大兄可否为我向父亲说情,父亲向来看重你,你说的话他肯定会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