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傅瞬间打满鸡血,稍作整理后便下场忙活开了。
迟铁走出后厨时,王忠汉刚从前头水房洗了手跟脸,凑巧把刚才那几句对话和吴师傅哽咽的声音听了个满耳朵。
笑得跟憋着坏水儿似的,跑过来捅咕迟铁,“铁哥啊,你咋没跟人吴师傅说实话啊?”
“谁都不知道我可知道,你本来就要给我姐打把刀的。”
迟铁面无表情,“这也是给你姐打刀。”
“后厨基本是吴师傅掌勺,他手上刀不合适菜就做不好。”
“做不好买卖儿就不好。”
“亏得也是姚老板的钱。”
王忠汉瞪圆了眼,张着嘴老半天才顿悟般“啊”了一声。
紧接着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向迟铁刚毅侧颊,摇头叹息,“太随了。”
“真是太随了。”
“哥您现在不光是把我姐那笼络人心的功夫儿学了个透彻,还把她玩弄人心的手段也学了。”
“你俩真是... ...罪恶!”王忠汉绞尽脑汁地想出个词儿,说完愈发觉得恰当。
自己点头又重复一遍,“对对,就是罪恶!”
“无比的罪恶!”
迟铁哑声低笑,“捋的这么明白你还不抓紧跑。”
王忠汉嘬嘬牙花子,无奈道:“不成了,不成了。”
“已经被腐蚀得透透儿的了。”
“嗯。”迟铁笑意褪下,严肃点头,“可不是么。”
“我这现在不就是被你姐腐蚀得么。”
王忠汉哈哈笑,“哎呀,姚老板还真挺厉害嗷。”
迟铁神色微滞,浓深眸底热得发烫。
他再次露出破冰般的笑意,嘶哑着嗓子纠正:“哪儿是挺厉害。”
“是老厉害、老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