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觉得我自己够能干的了,现在才明白我那都是傻干。”
“没脑子的苦力活儿。”
“你说你这小脑瓜儿到底是咋长的啊,咋就这么有干买卖儿的天赋呢?”
姚海棠嘿嘿一笑,“因为我贪呗。”
“太贪了就逼着自己想招儿赚大钱。”
“诶呀妈呀,”张凤霞哈哈大笑,“这话说的倒也没毛病,俺们这都是想着能吃得上饭就成,其他的也不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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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海棠动作微顿,不忍想起曾几何时尾随着铁哥回家的那个夜晚——
他也说了类似的话。
能吃饭就行。
反观现在,铁哥也成了个知道说啥爱吃,啥不爱吃的人了。
是个去趟市场手上拎满了东西回来的人。
他不光是只为了让她吃的好,也是他有心气儿俩人一块儿折腾,一起吃的好、过的好了。
姚海棠清楚,极大程度上,并非是她改变了他。
而是因为他和她一样,心底都有那么一个将“贪婪”关起来的箱子。
每当不幸和困苦一层又一层地压上来,那个贪婪的箱子反而会变得更重。
他们疯了似地想要有一个人出现,释放他们,接纳他们。
只是因为他们过度的贪婪,所以那个人才很难等到。
他们要的从来就不是将就、凑合,随随便便地填补空洞。
而是深入骨血、死死缠绕,扯不开、挣不脱的爱。
他们明明都已经痛了很久了,却还是像个失去理智的信徒,想要为爱继续去疼痛、去负累。
他和她,谁都不是单纯渴望被爱被抚慰的可怜虫。
而是想要在爱里受伤、拥抱、抵死缠绵的浪漫勇士。
所以说啊迟铁。
姚海棠弯起眼眸笑开,掏兜儿叼烟。
燃烧的火苗跃动在她旖旎的眸色中,她在心底暗暗对他说:或许我们都曾因为看出了彼此的伤痛而起过恻隐之心,
可却是在看穿对方的挣扎和勇敢时爱意才如野火般放肆燃烧。
所以,我们对彼此便再也没有同情,而是变成了深深的佩服与敬畏。
我们不歌颂苦难,却该歌颂经历过苦难后仍能勇敢去爱的我们。
“... ...”姚海棠深吸一口烟,悄然蹙起眉。
咬住烟嘴儿在雾中几近无声地呢喃,“哎。”
“好想跟他狠狠地亲个嘴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