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棠:“... ...你信我,我真不是故意误会的。”
“但铁哥你这话——”
迟铁唰拉一下起身:“你歇着,别瞎动,我去收拾。”
“一会儿到点儿了我背你下楼。”
姚海棠乐得不行,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开始收拾称得上可怜的衣物,眯缝着眼儿灌下了最后几口红糖水儿。
迟铁感受着姚海棠落在他背后的灼热视线,颈侧血脉不自觉地搏动,古铜色皮肉上都冒起鸡皮疙瘩。
他总觉得姚海棠那几声吞咽特用力,带着隐晦的暗示,意思是让他等着瞧。
红糖炖鸡蛋的这点儿甜头儿可满足不了她。
她得吃更甜的,更丰盛的。
铁哥效率一向高,闷不做声地就把屋子里收拾了个溜儿光。
他的衣服和她的衣服全都放在一起,连同她带来的挎包儿,一起装进他手上拎着的尼龙大袋子。
末了儿,迟铁提着袋儿,往姚海棠跟前一蹲。
“起驾么,姚老板。”
姚海棠瞬间噗嗤一声笑开,轻快又爽辣。
她细白的胳膊数不清第几次攀住他坚实的臂膀,趴到他肩头后问了一句:“不再好好儿看看了么?”
“怎么也是你刚来九林的时候落下的地方。”
迟铁背着她稳如山般地起身,炙热宽厚的掌心兜住她两侧腿窝儿,“已经看了太久了,都快看烂了。”
言罢,他又沉声道:“没落下过。”
姚海棠笑问:“现在呢?现在落下了么。”
迟铁背着她,从昏暗的、仅能透进微弱光线的里间缓缓向外走,直至走到那吱嘎作响的、大敞开的破门。
他未回头,漆黑的瞳孔中映着从楼道半截围墙投进的日光,尽管刺眼、刺到他深眸中隐隐泛起猩红的血丝、眼眶开始滚烫,也半分都没有躲闪。
“跟住哪儿没关系,姚海棠。”
他喉间紧绷,犹如初次开口和她说话时那般用力,似是想要用尽全力让她把每一个字儿都听得特清。
迟铁往上掂了掂她,大步跨过门槛,“头一回见着你的时候儿,我就突然想。”
“九林这地方儿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