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人生在世到底图个啥呢,啊?你天天这也想那也寻思,活得那么累,谁给你发奖状吗?发大红花吗?”
“就是的就是的,”于小钱用力点头,颇为认同。
于招娣不禁瞪了她一眼。
张凤霞:“你瞪丫头做啥?”
“你从前总逼着丫头相亲恨不能让她早点嫁人... ...我也不是咒咱闺女,我就是打个比方,你能看到她啥时候儿?她结了婚,生了娃,哪天你闭眼儿蹬腿走了你知道她赶明儿受不受委屈?啊?”
“招娣啊,我现在真是明白了,我真是从姚老板身上彻底明白了,这女人过的好不好不能看别人靠不靠谱儿,娘家也好,男人也罢。”
“你得自己有这个,”张凤霞很用力地攥了攥拳头,但自然指的不是力气。
她咕咚咕咚地把剩下半罐健力宝喝了,然后就往门口儿走,长长地舒了口气,“我总觉得像姚老板这样儿的人,你就是给她放个荒到寸草不生的山沟沟儿里,她也有她自己的活法儿。”
“赶紧的,你到底回不回家!”
于招娣嗓子眼儿这回算是完全被封住了,满脸复杂。
她也终于彻底服气了似的叹了口气,跟上张凤霞,
“回,回。”
……
痛痛快快地烫了个热水澡以后,姚海棠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都酥了。
回去的路上,迟铁看她就跟喝醉了似的,越走脚底下越没跟,干脆就把她往身上一背。
他兜着姚海棠两条小细腿儿,没法拿东西。
那装了洗漱用品的网兜儿就只得由她拎在手上。
可她从趴他背上的那一刻起,眼皮子就撩不起来了。
手上挂着的那网兜儿晃悠晃悠,抡起来砸下去,照着迟铁胸口上、肚子上啪啪地打。
迟铁终于停下脚步,迅速出手拿走网兜儿,然后再次背到身后,兜起姚海棠的腿窝儿、把网兜儿坠在腕上,继续前行。
回家以后他把她撂在床上,刚想把被子抖愣开好歹给她盖上点肚子,她便颤颤巍巍地睁开眼。
勾着唇,颤着睫声音黏得像蜜,“咋给我裙子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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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铁:“... ...”
姚海棠露出洁白贝齿:“咋就洗那一条?”
迟铁:“... ...”
他用薄被给她搭在腰上,她趴着哼哼,“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