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棠走了以后,梁姨看着门口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不忍跟于招娣感慨,“招娣啊,姚老板是真好。”
“你说多俊个闺女啊,能赚钱,有本事。”
“还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我要是年轻时候有这条件... ...得了,”梁姨提着芹菜唉声叹气地摇头儿,“有这条件也不至于活成这副德行。”
于小钱听得眉头紧皱,毫不犹豫地反驳道,“梁姨,你这话说的不老对的。”
“活成啥样儿,不是看条件,得看个人的想法儿。”
小钱嘴儿一瘪,忍不住为她海棠姐心疼,“这是你们认识她了,知道她跟外头说的不一样。”
“可当初打她刚来九林的时候,那些人的嘴就没消停过,全是脏话烂话。”
“这不,亲戚也不叫人省心。”
“县派出所儿那边才差不多要结案呢。”
于小钱看着柜台上放着的那个本子,上面写着除了姚海棠其他人都看不懂、像是鬼画符一样的字儿,讷讷道,“就跟书上说的一样。”
“海棠姐之所以能活的这么痛快。是因为她从思想上就解放了自己。”
“她是自由的。”
“诶呀妈呀招娣啊... ...”梁姨都听愣神了,激动地拍了于母两下,“你赶明儿可甭挡着闺女读书了。”
“你听听,你听听。这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啊,”
“就是把咱几个都栓一块儿想破脑袋瓜儿了,也说不出这么有学问的话呀!”
……
就九林这屁大点儿的地方,姚海棠还是对地图了熟于心的。
她直接坐公交车直奔汽水儿厂,抵达的时候还不到中午。
她和门卫大爷礼貌地说要找刘副厂长,也报上了姓名身份。
门卫大爷就别着串儿钥匙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姚海棠等会儿。
在此期间,却一直用一种十分微妙的眼神看着她。
姚海棠直在心中叹气。
行吧行吧,看就看吧。
姐也知道自己是行走的荷尔蒙,反正看着就不像是个正经生意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