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妈呀,”大夫终于看清了。
但却当即失笑:“同志啊,你再晚点儿来这块儿都得彻底长好了... ...诶呦,”
“这得是个多小的蛇啊,比针眼儿还小。”
“没事儿啊,没事儿。”
大夫起身道:“把心放肚子里吧。”
“你不是说昨天去啥卫生所儿都开药片儿了么?”
“咱这地方树多、荒地多,开发差。”
“有个蛇虫鼠蚁的也不是啥新鲜事儿了。”
“没必要再吃别的药了,你就把给你开的那个药片儿按顿吃了就行。”
“遵医嘱哈,多喝水。”
“多排毒。”
这和昨天卫生所儿的大夫说的是一样的。
姚海棠欲俯身穿鞋,笑道:“好嘞大夫,那我们就走了。”
她手刚要伸出去,迟铁就单手托起她的鞋。
姚海棠的鞋子放在迟铁粗糙宽厚的掌心里显得特小。
她稍稍失神了一下儿,等回神过来时鞋已经穿好了。
“呦呵,瞧瞧这对象儿。”大夫一边写病历一边笑着调侃:“我这一年到头儿也瞅不着几个蹲地上给女同志穿鞋的。”
“那句话咋说来着... ...啥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言罢,大夫不禁讽刺一笑:“要真是那赚的多,社会地位高的讲这话咱也就不说啥了。”
“偏偏还是那越赚的少的越整这一套。”
“你瞧你这对象儿多好,”大夫唰唰写完,把本儿递给迟铁,又看了他一眼,“长得精神,”
“体格子还好。”
“肯定不能赚的少。”
“你看人咋不臭讲究呢?”
姚海棠看着迟铁面无表情的样子乐得那叫一个荡漾,就跟花儿似的。
颇为认同地道:“谁说不是呢。”
“往哪儿找去呢。”
“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 ...麻烦您了大夫。”迟铁也是真服了姚海棠。
逮着个啥机会都不能放过他。
姚海棠仍笑着走到他身边,小手儿往他黝黑精悍的手臂上一绕,特娇地喊:“对象儿~”
“咱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