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逐渐冒出来的可能性都太吓人、太可怕了,单拎出来某一个都能让姚平志吓尿裤。
他不敢再想了。
姚大成却不管那个,老瘪三比小瘪三胆儿更大些,更不要脸些。
“咋的,看这意思... ...这啥迟哑巴是关系户儿啊?”
“你把人都弄出去啥意思?”
“门儿都把住了?”
“想动用私刑?公报私仇?”
“嗐,您瞧您这话说的,那不存在。”
曹震眯缝着眼儿笑,那叫个圆滑啊。
连姚海棠都有点儿愣了。
她还记得那天在派出所,曹震从头至尾都显得失魂落魄,脑瓜子都直不起来,跟现在相比差距极大。
嘿,还挺有趣儿的这人。
姚海棠正寻思呢,光洁的额头上就冷不丁地被弹了一下。
特轻。
他指腹上的茧隐约掠过,姚海棠还有点儿痒。
“你不头晕么,姚老板。”
“要死了么不是。”
“啊... ...”
姚海棠赶紧把身子放平顺,提起被角咳咳两声:“是,是要死了。”
“但看见你又活了。”
迟铁:“... ...”
我真是拿那你没招儿了是吧。
他闭了闭眼,太阳穴鼓动着。
然后手臂被人戳了一下。
“诶,你那档案袋儿是啥?”
“是我之前拜托曹同志调查的东西么?”
迟铁嗯了一声,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姚海棠。”
迟铁声音低哑,似是从喉咙深处很轻很轻地喟叹出来。
姚海棠笑,“啊?”
“明天喝酒么。”
“... ...啊?”姚海棠眸间水色一颤。
“喝吧。”迟铁道,“想喝了。”
“嚯诶,”姚海棠都不会眨眼了。
愣了足半晌。
咧嘴露出贝齿:“喝。”
“谁不喝谁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