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我也不念了。反正我妈也不想让我念。”
“这距离上次相亲才几天儿啊,又托人给我介绍... ...咋的啊,她是嫌我在家吃她米面的心疼了是么?”
说着话呢,于小钱眼泪儿就啪嗒啪嗒地砸下来。
“呀呀呀,瞅瞅给我们委屈的。”
姚海棠伸手就把于小钱搂怀里了,跟哄小孩儿似的。
温柔得要命。
她软乎乎地笑,语气又像调侃似的轻松。
“我们小钱掉金豆子啦,行啦行啦,哭也行。”
“发泄发泄啊。”
“哭完了跟姐说说。”
于小钱闻着姚海棠身上那股说不清的香味儿,感受着她看着纤细却莫名让人有安全感的温暖怀抱,眼窝子酸的要命,越哭越厉害,到后面都哭得直捯气儿。
她磕磕巴巴地念叨,于母今天早晨上工前说,码头扒牡蛎的女工里来了个新人。
外地来的,好像姓刘。
说昨天试工的时候主家儿就特别看好那个婶儿。
她干活儿特别麻利,比别人都快,所以给她的工资是别人的两倍。
完了以后于母就开始抱怨,说于小钱啥时候嫁个好人家儿也让她享享福。
她就可以不用去给人扒牡蛎了,手天天都得磨破喽,要不就是让小刀儿划的都是口子。
于小钱仰着头儿搂着姚海棠纤曼的腰身问她:“姐,你说我还不够努力吗。”
“我是考学,但我的资料,报名费,都是自己花的。”
“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减轻她的负担嘞... ...”
姚海棠却有点走神儿。
好半晌以后才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等会儿小钱,我先打个岔啊。”
“你说的那个新来的女工... ...是不是大约四十多岁,叫刘燕啊。”
原主的这个婶子确实是个做工的好手,毕竟是被姚大成打骂出来的。
“啊?”
于小钱一愣,开始是没反应过来。
后来又一想。
“呀,姐。”
“... ...你说的不会是来找你要钱的那家畜生亲戚吧,”
“我昨儿还听说了呢,说你那个婶儿刚来那天堵咱门口撒大泼来着!”
“不,不会是她吧。”
“... ...可能还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