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
迟铁后知后觉地竟又有点儿发慌了。
他怎么还笑了呢。
王忠汉往旁边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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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哥,你咋停下嘞?”
“真疼啊?”
“... ...嗯。”
迟铁缓慢地抬起手,摸了摸嗓子眼儿。
方才的笑意犹如转瞬即逝。
他接着往前走,狭长幽深的冷眸又恢复成一潭死水。
“挺疼的。”
迟铁这么说了一句。
王忠汉后面皱着脸问那咋整啊哥,要不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呢。
我知道有那种挺厉害的老赤脚大夫,给你配点狗皮膏药贴贴... ...没准儿能把那疤痢弄浅点儿。
迟铁则说不用。
治不好。
王忠汉听得有点郁闷,说这又不是啥大病,不就是说话吓人点儿,嗓子受伤了么,咋就治不好了。
迟铁自然不与他理论,只步伐沉重地接着送他回家。
俩人走在九林村儿里的土道上,前几天的雨下的这道更难走了,走几步就得踩泥坑里。
王忠汉就骂骂咧咧地说这破道啥时候能修修。
完了以后就忍不住说:“哥你说我海棠姐到底是咋样的,为啥非得花钱弄这儿买地呢?”
“她说她要整个啥... ...那叫啥民宿的,”
“我咋就不觉得能赚钱嘞!”
“... ...不过她到底是从哪儿弄得钱啊哥,”
“我觉得我姐这人挺野的,你说她不会是... ...不会是从外面儿借高利贷了吧!!”
王忠汉顺着嘴边儿溜出来这句,当时就傻眼愣在原地。
俩眼直勾地道:“我艹... ...我艹还真有可能... ...”
他脚岔泥巴坑里了都没发现,迟铁无奈地拍他肩膀儿一下:“看脚下。”
迟铁仔细盯着王忠汉的动作不敢放松,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就栽喽,结果不想——
他将所有的注意力基本全放在了这个醉鬼的身上,也就少见地没能敏锐洞察到周遭动静。
一双塑料拖鞋啪嗒啪嗒地顺着土道跑,惊起在垃圾堆旁聚集的野狗。
姚平志顶着仍然未消肿的脸,一路冲回家,一进院儿就压着嗓子喊:“爸!爸!!”
“出事儿嘞!”
“姚海棠那婊子要干大买卖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