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汉却听得心里越来越刺挠,他对这方面也是一知半解的。
他跟屁虫似的跟在迟铁身后,只用气音着急巴拉地问:“诶铁哥咱咋也算熟了点儿,你就告诉我呗。”
“那到底行不行啊... ...”
“这要是不行能不能治?”
“... ...”
迟铁太阳穴突突跳动,脑瓜子嗡嗡的。
末了儿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包袱咣地一下扔地上。
王忠汉吓得浑身一激灵,还没来得及道歉呢就冷不丁地被迟铁薅住了脖领子。
迟铁也没使劲儿,可王忠汉却感受到了极强的压迫感,如同呼吸都被他单手攥住。
迟铁俯视着他,狭长黑眸中隐约透着股暴躁。
嗓音嘶哑低沉:“咋?想试?”
“... ...不不不不不。”
王忠汉脸又青又紫,连连摇头儿都快成拨浪鼓了。
“我错了我错了哥,我没兴趣我。”
迟铁立马撒手儿,转身又要回船上,还扔下句:“你再闹个试试?”
王忠汉扥了扥衣领,看着迟铁的背影愣了老半天。
完了以后忽然嬉笑着来了句:“真没想到啊哥。”
“你还挺骚。”
迟铁又一僵,却懒得再管他。
娃是个好娃,也正因此才没个顾忌。
他一个奔三的人了,也没必要太跟他较真儿。
迟铁还忍不住心想,怪不得天天跟他海棠姐那么亲呢。
这娃跟姚海棠一样,自来熟的功夫真不是开玩笑的,而且你说他怕吧,他还敢接着贫。
可迟铁没辙。
迟铁提溜起包袱的手蓦地顿下。
如同那天想要推走身上的姚海棠。
他犹豫来着,他知道。
他对王忠汉这个娃没辙,对姚海棠那就是更没辙了。
前面那个没辙不打紧,后面这个没辙才是真要命。
迟铁冷然垂眸,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骨节、指腹上的厚茧,仿佛还能看到上面殷着腥气的血污。
他清楚这双手能做出啥。